每次道別都是一個練習
像數學題
反覆計算
就會愈來愈
得心應手
每次道別都是一個練習
像幼兒剛上學
第一天哭半小時
第二天哭十分鐘
第三天哭兩分鐘
第四天
就不哭了
總有一天
我能笑著跟你道別
即使未知
下次能否再見
27092021
Author: Caprice
Breath in >>>
自從數天前找回舊網頁的光碟,就斷斷續續的在看舊日記,並萌生一個「借屍還魂」的念頭 —— 重新把它上載上互聯網。聽上去很吸引,但我還是有點猶豫,畢竟現在的互聯網跟以前的很不一樣,感覺很不安全,也許是網民多了,又或者純粹是我從前沒有危機意識⋯⋯
嗯,要好好再認真考慮。
(廢文一篇)
>>> breath out
Breath in >>>
一位挪威哲學家提出的理論:人類天生血液中就欠缺0.05%的酒精濃度。如果持續喝酒,補充體內的酒精濃度並維持在一定水平,就能達到最佳狀態。
真的,每次喝酒後,在那個微醉的狀態,我就會變了另一個人似的,平常繃緊的精神能完全放鬆下來。(其實朗朗真的很像我,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反應總是過大,分不清是EQ低,還是因為我們是所謂的「高敏人士」,反正就像一碰就爆的危險物品。)
一旦攝取一定的酒精份量,我就變得比較溫柔,但看起來應該蠻清醒的,好幾次醉得斷片了,朋友們都沒有發現(直到他們發現我把相同話重複又重複)。而在微醺的時候,我反而會覺得自己處於最清醒的狀態,雖然容易哭,但是思緒清晰無比。如果是跟朋友聚會,我就會變得話很多,平常見朋友所產生的社交壓力,會消失得無影無蹤,不過得小心別樂極忘形說太多就好。
有時照顧小孩太累,快要發瘋的時候,我就會喝上一兩杯,那我就能暫時成為一個既有耐性,又溫柔的媽媽,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大叫大嚷,萬試萬靈。嗯⋯⋯ 這應該不算是酗酒吧?不過試說回來,我已經好久沒有(在小孩面前)崩潰了,以前(已經忘了為什麼)試過好幾次把自己關在浴室嚎哭,所以說,我終於有進步了(yeah)。

>>> breath out
高敏兒之詩
我們都是
在城市學習生存的
驚弓之鳥
人類在演化之後
沉默會包裹着話語
從口中吐出的
又別有用意
我們卻只有
誤解的天份
他們看不到
我們的神經總是張牙舞爪
飢渴地抓住微小的信息
他們看不到
我們被一個又一個
自己築起的框架包圍
所以
心容易被撼動
血液容易沸騰
靈魂躁動不安
這些
他們都無法理解
你的徬徨
我都理解
我們會學習
俯身從角尖退避
並帶着自身的善良
與紛亂共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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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在新一輪斷捨離找回2007以前的網頁檔案。其實停止更新網頁之後,還是有一直乖乖付款把三個網址和空間保留著,後來某一年,突然對生活厭倦了,覺得生無可戀,回憶也不再重要,就把心一橫統統捨棄了,現在當然非常後悔,可是能找到這一些從1998到2007年的檔案,已經很幸運了。
昨天找到光碟後,立刻到樓下電腦店買外置CD rom —— 嗯,我家只用手提電腦,無法讀光碟。有點小唏噓,我從floppy disk的年代過渡到CD/DVD再來到這個雲端時代,感覺已經是人瑞了(誤)。
等不及回家,就急不及待地在咖啡店打開電腦,插上光碟機。畫面顯示出那個彷彿是上輩子寫的網頁的瞬間,我深深倒抽了一口氣,戰戰兢兢地打開一頁又一頁的回憶,那些碎碎唸,生活的鎖事,以及最真實的感受,好想好想回到二十二年前,緊握著16歲的我的手說聲謝謝(即是我自己),謝謝我(?)寫了這麼多年。
然後讀著讀著,眼眶就紅了。那麼多的回憶,快樂跟傷心的,現在回看,都珍貴無比。我彷彿是個患失憶症的人,突然康復一樣,有點手足無措。也終於明白到,無論那些小事多麼微不足道,還是有它的重量和溫度。
原來我已完全忘記自己曾經那麼溫柔,那麼暴烈,跟我記憶中的自己,很不一樣。
好想有更多這樣安靜的時間,可是12:30了,孩子們快要放學回家,要做午飯。
>>> breath ou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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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沒行山,因為參加了比賽(virtual的,該死的武肺),才有動力在35度的炎夏上山。
差點忘了自己有多愛上山。有人說,上山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偉大和人類的渺小;我說,上山讓我覺得自己身體的強大和脆弱。當然,山頂的風景也是令我屏息的,尤其愛雲朵的影子落在山脈上,百看不厭。


希望秋涼的時候再上一趟狗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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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這幾個月沒寫的其中一件事,大概包括追星吧。
身邊有不少朋友都有追星(近年是韓星為主),而我對上一次真的喜歡一個偶像,應該是小學的時候了。近二十年沒關注過娛樂圈,對於自己突然瘋狂地被「圈粉」,有種很矛盾的感覺:一方面看他的影片時會有種心花怒放(?)的感覺,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樣很變態,而且我再三跟朋友聲明:「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厚粉小白臉的!」。更確切來說,我覺得這是種墮落的快樂。
朋友們不解,覺得我多慮,叫我放開一點,尤其人大了,能讓自己開心的東西少之又少。於是我讓自己放肆地追看YouTube的影片,白痴地傻笑,還好過了幾星期就「脱粉」了。(笑)
當我很理性地抽離並旁觀自己,我就領悟到,追星是種廉價的幸福。至少對我來說,看著這個偶像所得到的怦然心動,跟看著我的倉鼠沒兩二樣,也許多了一點點戀愛的感覺。
人生苦短,能愛就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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煩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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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久沒寫,差點連寫的格式也忘了。
其實並沒有特別想寫的慾望,只是覺得自己「該寫一下」,這段日子一直忙這忙那,恍惚在逃避些什麼似的,忙亂地過了個暑假,家中添了好些新寵物,在Netflix追了好幾套劇,回想起來,就這樣,生存著,沒有活著的感覺。
可是好幾次,悲傷突然來襲,在車廂,在餐廳,甚至在池邊,陽光正明媚,我卻無故落淚。是有些結沒解開,關於作為一個女兒,關於作為一個母親,還有關於將來老去後的柴米油鹽。我誤以為能用生活鎖事去掩沒這些糾結,但它終究是輕而鎖碎的,偶然風一吹,那些還沒解的就倏然曝露於空氣中。
於是我試著著手,探望父母,學著對孩子放手,踏出一小步,一小步。如閃所說:「變老很易,長大卻很難。」走三步退兩步,也算我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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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紀漸長,已經到了要以年份減去1982才肯定確切歲數的年紀。慶生的主要目的,是要吸取朋友的愛。平常對別人的好意總是忸怩太態的我,只有在生日這個月能大方毫不猶豫地成為眾人的焦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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